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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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下班後上了梁彬的車，看到後排座椅上放滿了禮品袋。許楠問，“怎麽那麽多禮品？”
“明天阿爸祭日，要回去掃墓，禮品是送給老家親戚的。”
許楠看專心開車的梁彬，“我都不知道，所以今天沒有提前請假。”在一起兩年多，前兩年梁彬沒有提起過。
想到過年的時候，梁彬陪著許家人去給爸爸掃墓，許楠說，“我現在請個假，明天一起去吧。”
梁彬沈默幾秒，許楠這才想到清市人的觀念中，帶女朋友回家掃墓，可能就預示著是一定要結婚的關系。不待梁彬開口，許楠趕忙說道，“如果你認為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不去。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你爸爸的敬意。”
梁彬說，“我很高興你願意一起去的。”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話？”
“我在暗中高興，你沒看出來嗎？”
“沒看出來，你剛剛面無表情。”
第二天一早，梁彬先開車到梁露家，接上一家三口後在高速路口等到梁恒一家。兩臺車往清市走。
梁家人應該昨晚就被梁彬告知許楠今天會一起回鄉下，見到許楠都如平常般打招呼。
這是幾個月之後許楠第一次見吳秀紅，許楠喊了聲阿姨，並不與吳秀紅多說話。吳秀紅本想表達熱情，可看許楠並不熱絡的態度，最終只點點頭，說了句還要照顧小弟弟，回了梁恒車上。
許楠第一次來梁彬出生長大的地方，寬廣的稻田遠方是綿延的青山，滿眼深淺不一的綠色，空氣清新。村裏人住的都是自己家修的兩三層小別墅，梁彬家也有一棟空置的小別墅。
梁露介紹說，“樓是阿爸沒生病之前起的，起了以後一直沒裝修。後來阿彬出錢做的裝修。”
在小別墅短暫停留後，許楠隨梁彬走路上山。七月的山林蟲鳴蟬鳴陣陣，山林幽靜，濃蔭遮地。偶爾有風吹過，許楠心情舒暢，跟在梁彬身後往上爬。梁彬看她高興，心情也好，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相握的手中間滿是潮濕的汗。許楠掙脫他的手，在他t恤上擦汗，轉頭看到梁恒背著小弟弟，梁露老公楊勇背著阿凱，滿頭大汗。
“你要不要去幫姐夫背阿凱？”
梁彬往下走幾步，將自己背包換給楊勇，背包裏是祭掃要用到的物品。背上阿凱，梁彬重新牽了許楠往上走。
梁彬阿爸的墓明顯比墓地其他的墓碑高大，梁彬仔細打掃後在墓碑前低頭沈默了幾分鐘。許楠站在他身邊，恭敬地鞠了三個躬。
下山的路，兩人遠遠落在梁家人身後，許楠問，“你阿爸是什麽樣的人？”
梁彬眺望山下的村落，“很好的人，脾氣很好，對老婆孩子親戚朋友都很好。他是最早一批從村裏出去做生意的人，我們家那棟樓，是村裏起得最早的。”
許楠點點頭，腦海中出現一個溫和而敢闖的中年人形象。
“我爸對人好，後來黃鵬卷錢跑了，我回來找鄰居們借了一部分錢，他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多少擠了些錢給我。”
“你還錢的時候肯定多還了一點吧？”許楠了解梁彬。
“嗯，每家都多還了兩成。”
待回到梁家的小樓，梁家人從車裏拿出禮品，給左右鄰居和親戚送禮。眾人都好奇地看向許楠，紛紛說，“這是彬仔的女朋友，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們喝杯喜酒啊。”
午飯是在梁彬的舅舅家吃的，許楠隨梁彬喊舅舅舅媽，舅媽遞了個紅包給許楠，許楠看向梁彬，梁彬低語，“收下吧。”
許楠笑著說，“謝謝舅媽。”
吃完飯其他人坐著聊天，梁彬帶許楠去了河邊，河裏有小孩在游泳。梁彬故意朝幾個小孩扔了塊石頭，厲聲，“哪家的小孩，還不上來，我告訴你們爸媽。”
幾個小孩不情不願地上岸，梁彬趕他們回家。待看到幾個小孩垂頭喪氣走遠後，許楠笑他，“你小時候肯定也調皮跑到到河裏玩過水。”
梁彬語氣懷念，“是啊，暑假的時候，不僅自己來玩，還帶著阿恒來玩。被我爸逮住，回家一頓好打。”
許楠抱住他，“你爸怎麽和你媽在一起的？”
“相親。”
“他們感情好嗎？”
梁彬回憶，“他們相敬如賓。”
兩人從河邊回到舅舅家，準備啟程回花城。正在門口與舅舅道別，有個與吳秀紅年齡相仿的老年婦人走過來，她頭發全白，全身收拾得整齊幹凈。她從包裏拿出手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對梁家人說，“你們回來了？給你們爸爸掃墓吧？”
梁家人站著沒動，只有梁彬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說，“蓮嬸嬸，是啊，剛剛去您家，明仔說您下田去了。”
老婦人看向許楠，問，“這個是你老婆？”
梁彬說，“是啊。”
老婦人說，“這孩子長得好。”說著從包裏拿出個紅包塞給許楠，梁彬推回去，“梁嬸嬸，紅包就不用了。”
老婦人硬是將紅包塞給許楠，“這是我的心意，你們不收我不高興的。”
許楠捏著紅包看梁彬，梁彬只得說，“收下吧。”
老婦人拍拍梁彬的手臂，又看了看梁露和梁恒，看看梁家幾個小孩，說，“我回去了。”
梁彬說，“我送您。”
老婦人連連推辭，“你們還要回花城，不用送我了。”
梁彬牽過許楠的手，看著老婦人漸漸走遠。吳秀紅這時語氣緊繃地說，“趕緊上車走吧，時間不早了。”
許楠有心問問老婦人是誰，可看眾人的神情，知道這時不是問話的時候。
一直到車上了高速，梁露突然說了句，“蓮嬸嬸還真是深情。”
梁彬在專心開車，並不搭理她這話。
楊依依問她媽，“剛剛那個老奶奶是誰啊？”
“就是個鄰居老奶奶。”
梁露一家人下車後，許楠重覆了一遍楊依依的問題。
梁彬說，“我爸的初戀。”
許楠驚訝地看向梁彬，“啊？”
“我爸和她談過一段，我爸後來去當兵，等我爸當完兵回來，蓮嬸嬸已經被家裏逼著嫁人了。”
是什麽樣的感情，讓這個蓮嬸嬸幾十年以後也要換套幹凈的衣服匆匆趕來看看已故初戀的孩子？
“你和你爸爸是不是長得很像？”
“家裏有照片，到家給你看。”
到家，從箱子裏找出照片。黑白老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軍裝，棱角分明，眼神堅毅。許楠說，“你爸比你長得帥。”
梁彬微微笑，“村裏也有老人這麽說過。”
第二天上班，江城給了候選人劉小姐待定的評價，待定就是不是很滿意，但也能將就用的意思。許楠通知朱雪敏繼續找其他候選人。
朱雪敏為難，“市場上的人我都見過一輪，真的沒見到其他更合適的人，除非你不需要候選人具備服飾行業的相關經驗，這樣的候選人非常多。”
許楠不願意放低要求，只得安撫朱雪敏，“你再繼續找找，或者看看異地的候選人。”
朱雪敏只得點頭答應。
新的候選人還沒到位，新品牌項目部總監梅子夢約許楠聊一下。梅子夢很直接，“公司同事說你要轉崗，我們新品牌項目有很多空缺，你願不願意來試試？”
許楠怔楞，“你怎麽會想到要找我？”
“你熟悉公司情況，知道老板想要什麽。”
“可是我完全不熟悉新品牌的工作。”
“這個我熟，我可以帶著你做。”
許楠說，“謝謝你邀請，但是我就不過去了。並且半年內，我也沒辦法轉崗。”
“沒關系，你可以先兼職做一段時間，只是短時間內你會比較辛苦。”
許楠說，“我考慮一下再回覆。”
江城第二天問許楠，“梅子夢找你去她部門？”
許楠一點都不奇怪江城會知道，她說，“是的。”
“要是能兼顧的話，這幾個月你可以試試接一部分那邊的工作。”
許楠看向江城，“您是認為我應該轉崗去新品牌項目部？”
江城說，“我只是給你個建議，多接觸你不了解的部門工作，說不定你會發現你的職業選擇並不僅僅只有法務和內審。”
許楠知道，這是她身為江城助理獨有的特權。她按下心裏的感動，說，“謝謝江總，我回覆梅總。”
許楠重新分配了自己和柳芽的工作，分出一部分時間接管市場部的工作。
梁彬特意在木杉廠吃過晚飯再開車去宇泰接許楠下班，她這段時間非常忙，每晚加班到十點以後。知道她有職業上的抱負，梁彬對她的加班行為做出了實際行為上的支持。
許楠上車系好安全帶，接過梁彬給她打包的漢堡，啃了一口說，“要不周末去看車吧。”
梁彬打方向盤的間隙看她一眼，“想買車了？”
“是啊，你來回接我也累，我經常加班，小區巴士時間不好湊，還不如直接買臺車。”
“五菱宏光？”
“嗯，可以。”
梁彬堅持給許楠買了臺以安全著稱的車，不敢讓她獨自開車，連續兩周上下班，許楠開車，梁彬坐在副駕駛指導。
兩周後的周末，許楠開車與楊蘊雲鄰市海邊玩。她開車到翠湖接楊蘊雲，車到地下停車場，等了一會，看到江城拎著行李袋送楊蘊雲走過來。
許楠下車喊，“江總。”
江城點頭，拉開後車門放好楊蘊雲的行李，對許楠說，“開車註意安全，開慢點。”
許楠點頭，“知道的，江總。”
江城停在楊蘊雲身邊，握握她的手，說，“玩得開心。”
楊蘊雲笑嘻嘻揮手與他道別，上車系好安全帶調侃許楠，“你對江城畢恭畢敬地做什麽？”
許楠啟動車子，“廢話，他是我老板，我的衣食父母。”
“錯，這種場合，他只是你好朋友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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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上了梁彬的車，看到後排座椅上放滿了禮品袋。許楠問，“怎麽那麽多禮品？”
“明天阿爸祭日，要回去掃墓，禮品是送給老家親戚的。”
許楠看專心開車的梁彬，“我都不知道，所以今天沒有提前請假。”在一起兩年多，前兩年梁彬沒有提起過。
想到過年的時候，梁彬陪著許家人去給爸爸掃墓，許楠說，“我現在請個假，明天一起去吧。”
梁彬沈默幾秒，許楠這才想到清市人的觀念中，帶女朋友回家掃墓，可能就預示著是一定要結婚的關系。不待梁彬開口，許楠趕忙說道，“如果你認為不方便的話，我也可以不去。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你爸爸的敬意。”
梁彬說，“我很高興你願意一起去的。”
“那你剛剛怎麽不說話？”
“我在暗中高興，你沒看出來嗎？”
“沒看出來，你剛剛面無表情。”
第二天一早，梁彬先開車到梁露家，接上一家三口後在高速路口等到梁恒一家。兩臺車往清市走。
梁家人應該昨晚就被梁彬告知許楠今天會一起回鄉下，見到許楠都如平常般打招呼。
這是幾個月之後許楠第一次見吳秀紅，許楠喊了聲阿姨，並不與吳秀紅多說話。吳秀紅本想表達熱情，可看許楠並不熱絡的態度，最終只點點頭，說了句還要照顧小弟弟，回了梁恒車上。
許楠第一次來梁彬出生長大的地方，寬廣的稻田遠方是綿延的青山，滿眼深淺不一的綠色，空氣清新。村裏人住的都是自己家修的兩三層小別墅，梁彬家也有一棟空置的小別墅。
梁露介紹說，“樓是阿爸沒生病之前起的，起了以後一直沒裝修。後來阿彬出錢做的裝修。”
在小別墅短暫停留後，許楠隨梁彬走路上山。七月的山林蟲鳴蟬鳴陣陣，山林幽靜，濃蔭遮地。偶爾有風吹過，許楠心情舒暢，跟在梁彬身後往上爬。梁彬看她高興，心情也好，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相握的手中間滿是潮濕的汗。許楠掙脫他的手，在他t恤上擦汗，轉頭看到梁恒背著小弟弟，梁露老公楊勇背著阿凱，滿頭大汗。
“你要不要去幫姐夫背阿凱？”
梁彬往下走幾步，將自己背包換給楊勇，背包裏是祭掃要用到的物品。背上阿凱，梁彬重新牽了許楠往上走。
梁彬阿爸的墓明顯比墓地其他的墓碑高大，梁彬仔細打掃後在墓碑前低頭沈默了幾分鐘。許楠站在他身邊，恭敬地鞠了三個躬。
下山的路，兩人遠遠落在梁家人身後，許楠問，“你阿爸是什麽樣的人？”
梁彬眺望山下的村落，“很好的人，脾氣很好，對老婆孩子親戚朋友都很好。他是最早一批從村裏出去做生意的人，我們家那棟樓，是村裏起得最早的。”
許楠點點頭，腦海中出現一個溫和而敢闖的中年人形象。
“我爸對人好，後來黃鵬卷錢跑了，我回來找鄰居們借了一部分錢，他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多少擠了些錢給我。”
“你還錢的時候肯定多還了一點吧？”許楠了解梁彬。
“嗯，每家都多還了兩成。”
待回到梁家的小樓，梁家人從車裏拿出禮品，給左右鄰居和親戚送禮。眾人都好奇地看向許楠，紛紛說，“這是彬仔的女朋友，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們喝杯喜酒啊。”
午飯是在梁彬的舅舅家吃的，許楠隨梁彬喊舅舅舅媽，舅媽遞了個紅包給許楠，許楠看向梁彬，梁彬低語，“收下吧。”
許楠笑著說，“謝謝舅媽。”
吃完飯其他人坐著聊天，梁彬帶許楠去了河邊，河裏有小孩在游泳。梁彬故意朝幾個小孩扔了塊石頭，厲聲，“哪家的小孩，還不上來，我告訴你們爸媽。”
幾個小孩不情不願地上岸，梁彬趕他們回家。待看到幾個小孩垂頭喪氣走遠後，許楠笑他，“你小時候肯定也調皮跑到到河裏玩過水。”
梁彬語氣懷念，“是啊，暑假的時候，不僅自己來玩，還帶著阿恒來玩。被我爸逮住，回家一頓好打。”
許楠抱住他，“你爸怎麽和你媽在一起的？”
“相親。”
“他們感情好嗎？”
梁彬回憶，“他們相敬如賓。”
兩人從河邊回到舅舅家，準備啟程回花城。正在門口與舅舅道別，有個與吳秀紅年齡相仿的老年婦人走過來，她頭發全白，全身收拾得整齊幹凈。她從包裏拿出手絹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對梁家人說，“你們回來了？給你們爸爸掃墓吧？”
梁家人站著沒動，只有梁彬快步走到她身邊，扶著她說，“蓮嬸嬸，是啊，剛剛去您家，明仔說您下田去了。”
老婦人看向許楠，問，“這個是你老婆？”
梁彬說，“是啊。”
老婦人說，“這孩子長得好。”說著從包裏拿出個紅包塞給許楠，梁彬推回去，“梁嬸嬸，紅包就不用了。”
老婦人硬是將紅包塞給許楠，“這是我的心意，你們不收我不高興的。”
許楠捏著紅包看梁彬，梁彬只得說，“收下吧。”
老婦人拍拍梁彬的手臂，又看了看梁露和梁恒，看看梁家幾個小孩，說，“我回去了。”
梁彬說，“我送您。”
老婦人連連推辭，“你們還要回花城，不用送我了。”
梁彬牽過許楠的手，看著老婦人漸漸走遠。吳秀紅這時語氣緊繃地說，“趕緊上車走吧，時間不早了。”
許楠有心問問老婦人是誰，可看眾人的神情，知道這時不是問話的時候。
一直到車上了高速，梁露突然說了句，“蓮嬸嬸還真是深情。”
梁彬在專心開車，並不搭理她這話。
楊依依問她媽，“剛剛那個老奶奶是誰啊？”
“就是個鄰居老奶奶。”
梁露一家人下車後，許楠重覆了一遍楊依依的問題。
梁彬說，“我爸的初戀。”
許楠驚訝地看向梁彬，“啊？”
“我爸和她談過一段，我爸後來去當兵，等我爸當完兵回來，蓮嬸嬸已經被家裏逼著嫁人了。”
是什麽樣的感情，讓這個蓮嬸嬸幾十年以後也要換套幹凈的衣服匆匆趕來看看已故初戀的孩子？
“你和你爸爸是不是長得很像？”
“家裏有照片，到家給你看。”
到家，從箱子裏找出照片。黑白老照片上的男人，穿著軍裝，棱角分明，眼神堅毅。許楠說，“你爸比你長得帥。”
梁彬微微笑，“村裏也有老人這麽說過。”
第二天上班，江城給了候選人劉小姐待定的評價，待定就是不是很滿意，但也能將就用的意思。許楠通知朱雪敏繼續找其他候選人。
朱雪敏為難，“市場上的人我都見過一輪，真的沒見到其他更合適的人，除非你不需要候選人具備服飾行業的相關經驗，這樣的候選人非常多。”
許楠不願意放低要求，只得安撫朱雪敏，“你再繼續找找，或者看看異地的候選人。”
朱雪敏只得點頭答應。
新的候選人還沒到位，新品牌項目部總監梅子夢約許楠聊一下。梅子夢很直接，“公司同事說你要轉崗，我們新品牌項目有很多空缺，你願不願意來試試？”
許楠怔楞，“你怎麽會想到要找我？”
“你熟悉公司情況，知道老板想要什麽。”
“可是我完全不熟悉新品牌的工作。”
“這個我熟，我可以帶著你做。”
許楠說，“謝謝你邀請，但是我就不過去了。並且半年內，我也沒辦法轉崗。”
“沒關系，你可以先兼職做一段時間，只是短時間內你會比較辛苦。”
許楠說，“我考慮一下再回覆。”
江城第二天問許楠，“梅子夢找你去她部門？”
許楠一點都不奇怪江城會知道，她說，“是的。”
“要是能兼顧的話，這幾個月你可以試試接一部分那邊的工作。”
許楠看向江城，“您是認為我應該轉崗去新品牌項目部？”
江城說，“我只是給你個建議，多接觸你不了解的部門工作，說不定你會發現你的職業選擇並不僅僅只有法務和內審。”
許楠知道，這是她身為江城助理獨有的特權。她按下心裏的感動，說，“謝謝江總，我回覆梅總。”
許楠重新分配了自己和柳芽的工作，分出一部分時間接管市場部的工作。
梁彬特意在木杉廠吃過晚飯再開車去宇泰接許楠下班，她這段時間非常忙，每晚加班到十點以後。知道她有職業上的抱負，梁彬對她的加班行為做出了實際行為上的支持。
許楠上車系好安全帶，接過梁彬給她打包的漢堡，啃了一口說，“要不周末去看車吧。”
梁彬打方向盤的間隙看她一眼，“想買車了？”
“是啊，你來回接我也累，我經常加班，小區巴士時間不好湊，還不如直接買臺車。”
“五菱宏光？”
“嗯，可以。”
梁彬堅持給許楠買了臺以安全著稱的車，不敢讓她獨自開車，連續兩周上下班，許楠開車，梁彬坐在副駕駛指導。
兩周後的周末，許楠開車與楊蘊雲鄰市海邊玩。她開車到翠湖接楊蘊雲，車到地下停車場，等了一會，看到江城拎著行李袋送楊蘊雲走過來。
許楠下車喊，“江總。”
江城點頭，拉開後車門放好楊蘊雲的行李，對許楠說，“開車註意安全，開慢點。”
許楠點頭，“知道的，江總。”
江城停在楊蘊雲身邊，握握她的手，說，“玩得開心。”
楊蘊雲笑嘻嘻揮手與他道別，上車系好安全帶調侃許楠，“你對江城畢恭畢敬地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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